
前陣子找委託找到崩潰,十律太太幫我畫了這一張圖(其實是兩張)也加上這次新設計的保鏢派遣協會浮水印,跪謝十律太太跟茄QAQ~大家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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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死了。
當威廉伸手握住他,克雷爾投入威廉的懷裡,張開雙手牢牢地環抱著他,那個人說過,他離威廉越近兩個人活下來的機會越大,威廉身上有血跟銷煙的味道,護目鏡啟動的瞬間,男人將他摟在懷裡,聲音沙啞地在他耳邊說。
「我愛你。」
就在同時,克雷爾啟動紅色的武器。
他記得自己按下按鈕的手感,他記得威廉抓住自己手臂讓人疼痛的力道,他記得威廉的一切。
但是沒有救回威廉,他活了下來,威廉死了。
他讓威廉死了,他自己活下來了。
他……
克雷爾瞪大了雙眼,從夢中再次驚醒。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的,重複做這樣的夢。
克雷爾緊緊抓住手邊的威廉西裝,他看看時間,又過了一天,應該說又了一個晚上。
明天,威廉會醒來嗎?
「我說,再不給我一些威廉先生的消息,別說我家少爺,我都快要撐不下去了。」派翠克真的是逼不得已,他收起嚴謹的官腔,直接打電話給那邊抱怨。「事發到現在都一個月了,他的傷勢、他的意識、他的……不管是什麼,好歹讓我有些東西向少爺匯報,我無法每次都將他攔下來。」
喬依看著玻璃窗那端的男人,繃帶繞了半張臉,身上那些管子跟儀器都沒少。「本協會的前輩上週到醫院探視過史皮爾斯的情況。」
「所以?」
「他是『終極全面破壞性電子波儀器』的研發者。」喬依慢慢地說。「他最清楚這儀器的殺傷力,史皮爾斯的情況一直不樂觀也毫無起色,我們請他來觀察醫療班沒注意到的。」
「那麼,威廉先生的狀況?」
「根據他的建議,醫療班更換了主治醫生又幫史皮爾斯動了一次手術,目前他的各項指數有改善,昏迷指數也好轉了。」喬依試著解釋。「對於我們的呼喚,他似乎也有反應,歐賽羅前輩……就是那位研發者,判斷史皮爾斯這幾天能夠恢復意識。」
「……為什麼沒有回報沙多克里夫家?」在那句太好了之前,派翠克突然察覺哪裡不對。「有什麼不能回報的原因或理由嗎?」
「因為主嫌昂德.鐵特克現在是史皮爾斯的主治醫生。」喬依嘆了一口氣,終於開口。
「早安少爺,保鏢派遣協會送來了消息。」
派翠克點上克雷爾喜歡的薰香,準備清爽的沙拉、克雷爾最喜歡的茶葉,他甚至安排了醫生待命,如果情況失控必須給克雷爾施打鎮定劑,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安撫他的少爺,要怎麼不讓少爺衝出門。
克雷爾撥撥頭髮,擦掉眼角的淚,讓派翠克把推車推到他床邊,準備起床。
派翠克過去都是用這句話喚醒克雷爾,克雷爾不疑有他,慢慢享用紅茶。
「威廉先生的情況好轉了。」
克雷爾原本還在喝茶,突然停下動作,盯著派翠克看。
「好轉?到什麼程度,他清醒了嗎?」克雷爾看著手上的茶葉,這茶香是派翠克特別準備的,每天派翠克都試著讓他滿懷希望的醒來,卻沒有辦法阻止他帶著失望入睡,而今天,又是同樣的戲碼嗎?
「保鏢派遣協會說,明天可以安排少爺去探病。」派翠克試著不要說的太清楚,他帶著微笑,溫柔地說。「少爺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今天讓我幫您安排美容跟美髮好嗎?還有挑幾件新衣服如何?」
「探病……?」克雷爾這看起來才真正的清醒,連茶杯裡的熱茶也顧不得,急迫的追問。「這代表,人家可以見威爾了嗎?他還好嗎?他清醒了嗎?」
派翠克苦笑著,接走克雷爾手上的茶具,好一會才開口。
「保鏢派遣協會希望您喚醒昏迷不醒的威廉先生。」
克雷爾死了。
當克雷爾被拉開的瞬間,威廉看著他按下了紅色按鈕,在光芒之中,克雷爾握著自己的手,眼睛瞪得那麼大,綠色的眼珠燦亮亮,威廉感覺自己的手牢牢地扣住他,眼罩啟動了,他拼命的要將他拉進自己懷裡,可是刀已經按在克雷爾頸子上,刀刃就要劃開皮膚。
血濺了出來。
威廉不知道抓住自己腳的那個機器人還有幾秒會爆炸,也不知道歐賽羅的儀器多久才會作用,更不知道那把刀什麼時候會停下。。
似乎錯過這一刻,就在沒有更好的時機把這句話刻在對方心上,如果在這個世界上必須留下什麼,對威廉來說,只剩下這三個字。
「我愛你。」
克雷爾看著他,威廉知道他聽見了,但也就只能聽到了。
閃光炸開的瞬間,威廉已經沒辦法思考到底誰搶到下關鍵的秒數,他只能向上天禱告,讓克雷爾活下去,他要他活著,就算只有他活著……
「閣下您好,很高興看到您安然無恙。」保鏢派遣協會秘書長前來迎接沙多克里夫一行人,向他們匯報目前的情況。
「久違了。」克雷爾點點頭,難掩心急。「他的情況呢?」
「史皮爾斯的傷勢很嚴重,所幸保住了一條命,但也一定會留下後遺症。」喬依也不多客套,帶兩人進隔離室,協助他穿上無菌衣。「醫生判斷史皮爾斯的維生系統已能運作,但是一直沒有醒過來,我們想給他一些精神方面的強度刺激,身為保鏢的史皮爾斯絕對需要您的呼喚,請您讓他醒過來。」
「……如果沒醒來呢?」克雷爾讓派翠克幫他綁住頭髮穿上無菌衣,聽到喬依這麼說,他突然楞住,停下動作看著喬依。「你們會讓人家每天來嗎?」
「這個……」喬依苦笑著,「我們希望閣下一次喚醒他。」
「你們一個月做不到的事情,要人家一次做到?」克雷爾皺著眉頭,還是套上無菌衣。
「因為對史皮爾斯來說,閣下您與眾不同,才能做到我們做不到的事情。」喬依將話題轉開。「如果連您都不能讓他有反應,那我們只能放棄讓他醒過來。」
「如果沒成功,今天你們就將他送到沙多克里夫家。」克雷爾戴上口罩,冷冷地說。「在那裡人家多的是時間將他喚醒。」
「他醒來之後會恨我的。」喬依繞著話,沒將話說明,他用識別證刷開感應門。「那麼,閣下,祝您好運。」
「祝你們好運,保鏢派遣協會。」克雷爾走了進去。
派翠克跟喬依在二樓透過玻璃,看著病房裡的兩人。威廉的情況與派翠克想像的相差不遠,他查過資料推測威廉的傷勢如何。當時因為儀器的熱度跟電波將一切都炸開,安全範圍內的克雷爾都灼傷手腳,在安全範圍外的威廉更嚴重,如果不是保鏢派遣協會力保,他想威廉的傷勢已經
克雷爾走到威廉的病床邊,他終於能見到威廉,心頭的激動還無法表達,滿滿的卻是心疼跟不捨,威廉的雙眼還蓋著紗布,臉上都是恢復中的傷口,手跟腳跟身軀都是繃帶點滴跟儀器,他戴著氧氣罩,克雷爾眼眶一紅,伸手握住了威廉,才開口喊他的瞬間,男人就握住他的手。
「威爾!」
突然竄入耳中的聲音,幾乎是反射直覺地收緊手,威廉用力扣住手中的物體,是手,威廉牢牢地牢牢地鎖著自己握住的一切,就像在那天他將克雷爾摟進懷裡,那麼重的力道。
是誰?威廉不敢放手,威廉知道自己一定是傷了手,很痛,要握著手裡這個人似乎就用了全身的力氣。
「少爺!」看見威廉牢牢地握住克雷爾的手,派翠克立刻發現威廉纏著繃帶的手透出鮮紅,被握住的克雷爾應該承受很大的力道,可是誰都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威爾!」克雷爾沒喊痛,他握著威廉,知道威廉對他的聲音很有反應,但是他還沒醒過來。「威爾,人家沒事,你醒醒。」
『很有決心嘛,小生的客人。』突然在病房裡響起廣播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威廉的心跳指數加快,握著克雷爾的手也更加收緊。
「這聲音……你沒死?」克雷爾四下張望,這聲音這口吻他幾乎不必回想是誰,克雷爾倒吸一口氣,四下張望。
『抱歉無法符合您們對小生的期望。』聲音淺淺地蔓延在房間內,廣播的迴音不散,讓克雷爾似乎回到下雨的夜裡,被恐懼圍繞。『請放心小生現在枷鎖在身,無法對您那雙美麗的綠色眼眸出手。』
克雷爾抬頭瞪著透過玻璃審視狀況的喬依,怒氣十足。「這算什麼,保鏢派遣協會最好給人家解釋清楚!造成人家生命危險的罪犯你們還能輕放?是以為沙多克里夫家真的沒辦法治你們保鏢派遣協會嗎?」
「閣下,他的登場必然有其意義,請您先專注救回史皮爾斯!」
「人家才不管你什麼意義!」
『唦~~就算只有小生才能救回小威廉也沒關係嗎?』廣播打斷克雷爾的威脅,輕輕笑著。『伯爵您是否發現小威廉的心跳變快,想必血氧指數也上升了吧?有您的聲音加上小生製造的情境,小威廉說不定能夠醒來呢?』
「你這混蛋……」克雷爾回頭看著昏迷的威廉,不知何時挑起一邊眉頭,戴著氧氣罩混身是傷的男人,此刻卻完全沒有放開自己的手。「威爾,醒醒!人家在等你啊!」
『伯爵您的用處比小生想的更單薄?若小生真的出現在你眼前,您又能抵抗小生嗎?』讓人討厭的笑聲繞著兩人,克雷爾一陣發寒,彷彿下一刻這個討厭的人就會推開門走進來。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安全的,但是這傢伙連在沙多克里夫家都能登堂入室,他還能相信誰?
廣播突然發出雜音,叩咚一聲像是有人推倒了椅子,把門打開的聲音透過廣播傳過來,繃地一聲關門聲就再沒有一絲聲響,克雷爾明知道這裡應該安全,但是無名的恐懼環繞著他,似乎待會就要有人推門進來。
「威爾……你明明說過,你會、你會保護人家!騙人!」威廉的呼吸感覺更加急促, 克雷爾瞪著門口,他早已經做出決定。「威爾,人家受夠了當睡美人,也不要在城堡等王子來救,人家什麼都不怕,這一次換人家保護你!給我醒來!」
克雷爾手腕突然一鬆,抓著自己的男人放開手,透著鮮紅的手落在床上就像他剛剛沒有醒過。
「威爾?」克雷爾回頭看著床上的威廉,還來不及反應,身後大門突然傳來電動門開啟的聲音,明明是無菌室感應鎖,誰來了?克雷爾來不及多想,他張開雙手護住威廉,盯著門口。
幾乎是同時,一股極大的力道按在克雷爾胸口,將他往後一扯按在病床上,應該說,按在床上那個病人身上,壓在克雷爾胸口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卻因為粗暴動作扯斷了點滴,所有儀器逼逼作響,病房充斥紅色的警告燈光、尖銳的蜂鳴音,既吵鬧又尖銳。
「……你的生命……」克雷爾還沒反應過來,在一片吵雜的聲音中,從自己耳畔傳來低啞的聲音,「我才、不會交給別人……」
「……威爾?」克雷爾不敢置信,他撐起身體,握著按住自己的那隻手,轉身看著床榻上的男人,怕是自己聽錯了。倒吸一口氣輕聲確認。
病床上的男人甚至沒力氣揭開蓋眼的紗布,按住克雷爾的手卻一點沒鬆開。他似乎連說話都十分吃力,卻握住克雷爾按著自己的手,當作回答。
得到了威廉的回應,克雷爾再沒有一點遲疑,他堅定地看著門口,決心要用一切來護全他的男人。
『很勇敢,小生的客人。』隔著一扇門,悠悠地傳來詭譎的話語。『小生想做的事,被你身後的男人打斷了,現在小生能夠阻止你保護你的男人嗎?』
「都能抓到你了,人家還有什麼不可以!」只要在威廉身邊,克雷爾就不再感到害怕,「不管這裡是哪裡,如果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男人,就算背負沙多克里夫的虛名還有什麼用!」
『哈哈哈哈,真有氣魄,如果能夠摘下你那雙漂亮的綠色眼珠,小生一定會很滿足的……』
「夠了!」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突然像是被人關機似的切斷對話。下一刻門就被啟動,克雷爾倒吸一口氣,渾身僵硬地瞪著門,沒想到門後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白袍的小個子男人。
「你……」克雷爾一時反應不過來,他不知道自己該鬆一口氣還是應該繼續警備。
「沙多克里夫閣下,我是歐賽羅,您是安全的。」白袍男子往門旁邊一站,讓克雷爾看清他背後並沒有其他人,他並不是受到挾持或者威脅,克雷爾這才發現他戴著護目鏡跟口罩,他亮出他的識別證,證明他隸屬保鑣派遣協會。
很快地,派翠克跟喬依也趕下來,他們沒有穿著無菌衣,站在病房外玻璃窗側。「少爺!」「閣下。」
「閣下,抱歉,請讓我確認史皮爾斯的情況。」歐賽羅顧不得繁文縟節,他走近病床,發現威廉依然握著克雷爾,他也不讓克雷爾退開,他小心翼翼掀開蓋住威廉眼睛的紗布,威廉皺著帶傷的眉頭好一會,才微微睜開眼睛。
「史皮爾斯,忍耐一下。」歐賽羅拿出筆型手電筒,按著威廉眼皮確認他的眼球是否追著光源中,他鬆了一口氣,對克雷爾說。「他醒了。」
「威爾!」克雷爾沒有鬆手,依然牢牢握住威廉抓住自己的手,他打量威廉情況,威廉的雙眼都是血紅,雖然綠色眼瞳看著自己,卻像無法對焦的鏡頭。「威爾,是我,我在這裡。」
「史皮爾斯。」歐賽羅試著安撫兩人,醫療班其他醫生聽到警報聲,拿著點滴跟器材紛紛趕到病房。「史皮爾斯,你扯斷了點滴,請放開沙多克里夫閣下,讓我為你作治療。」
威廉死命盯著克雷爾,像是要確認在自己眼前的人真是自己一心掛念的男人。
克雷爾發現威廉沒有戴眼鏡,無法看清楚自己,他推開歐賽羅,湊近床上的威廉,把威廉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臉上,輕輕地男人說話。「威爾,是我,人家沒事了。」
纏著繃帶的手僵硬地撫摸著紅髮男人的臉,隔著紗布的指稍應該沒有任何感覺,也許是聞到克雷爾的香水味,柔軟的皮膚,還有呢喃的英式口音,讓他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是誰。
「閣下,請讓開。」看著指數開始亂跳,歐賽羅對窗外做了手勢,他不得不隔開克雷爾,威廉好不容易清醒的意識,可不能毀於一旦。「史皮爾斯需要急救,請讓我們處理。」
克雷爾知道這不是敘情的時候,只是此刻……克雷爾扯下口罩,撥開威廉的氧氣罩,雙手捧著威廉的臉,一個吻就落在男人唇上,那是一個熱烈而且激情的吻,威廉對克雷爾的討吻笨拙的回應,兩人交纏著唇舌,收到男人的回應克雷爾終於甘心起身,在他唇上留下鮮紅的口紅印。
「我等你回來繼續,威爾。」在男人耳邊留下這句,克雷爾鬆手離開病床,讓醫生們靠近威廉。歐賽羅楞了下,示意其他人送克雷爾離開隔離室,開始為威廉治療。
「少爺。」一走出隔離室,派翠克跟喬依已經在那裡等待,派翠克立刻上前替克雷爾脫掉無菌衣,看著手腕處的血跡,「少爺,痛嗎?要為您治療嗎?」
克雷爾看著自己的手,他拉起自己的衣袖,手腕的部份紅了一圈,剛剛威廉用多大的力道握著自己才留下這樣痕跡,克雷爾搖搖頭,看著病房裡的威廉,終於露出一個微笑。
=TBC=
中秋節快樂!!!
抱歉了讓大家等這麼久啊!沒想到這篇更新寫了這麼久!
從六月之後我開始治療子宮肌腺症,藥品的副作用真的是把我打的不要不要,
有超多天我都開著WORD檔然後逼自己寫一些點東西,然後隔天再來看自己寫了什麼
這陣子的狀況都更新在FANBOX,因為這邊廣告真的是太多太煩了,光看都討厭(怒)
保鏢派遣協會大家都看到新的刊頭圖跟新的標準字吧!很酷很帥!
謝謝十律太太看我的靈魂火柴人竟然能夠畫出我想要的圖,趁著中秋節也更新刊首圖(因為委託實在失敗太多次了)
感激茄又幫我做了這次的標準字~我們討論了很久喔~
保鏢派遣協會上個月已經送校稿十三萬字,等錯字改完之後我就會更新在P站跟論壇那邊(不過工程很浩大啦,改錯字好討厭
我也寫完了醫療班日記這篇文,目前四萬字,可是等校稿回來會再改一輪,我覺得這篇文很有趣,應該很快就可以跟大家見面了~
那麼最後來看看我們家葬葬跟漢佛瑞茲吧
葬葬目前走下班後的葬儀社路線,所以眼珠跟頭髮都跟原作設定有差異,臉上的傷疤是秘密,雖然很喜歡這雙眼珠,不過那天試用了小眼珠也很好看


目前還在物色喜歡的眼珠~等到眼珠確認之後應該就很葬儀社了

漢佛瑞茲這邊倒是眼睛跟頭髮幾乎上手了,剩下關鍵的眼鏡還在找

阿倫這邊因為他眼眶比較大,我就沒刻意為他挑小虹瞳的眼珠

不過漢佛瑞茲這顆頭,攝影上比較要費心,不然臉就會拍成三倍大

那麼,不管是文是娃,很快都會跟大家見面~請大家也記得要關注FANBOX喔~
痞客幫的廣告真是煩死人了!!(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