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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看著眼前的律師跟主任,忍不住挑起眉頭。
「您說,我目前無法接任何客戶?」
「是的,因為您的保鑣合約終止書還沒簽回來,所以協會無法為您派任何客戶。」人事課的主任拿著阿倫的契約研究好一會,嘆口氣說。
「可是我有跟雇主另外打契約關於中止合約,我是完全合理的情況下終止合約。」阿倫指出當初追加簽約的資料,請人事主任過目。
「是的,我知道。」主任低聲地說。「可是追加契約的法令效益還是比不上雙方都簽約的合法,你的這份合約終止書上沒有雇主的簽名,更何況這分合約書當初是手擬,但是在法律上的合法度還是比不上當初經過見證人簽名的正式合約。」
「怎麼會……」阿倫一頓,看著雇主欄位空白的合約,不知該如何接話。
「……這樣吧?」人事部主管翻翻阿倫手邊的資料,「雖然無法成為固定客戶的長期保鑣,但是以阿倫你的資歷跟A級SP資格,協會可以先幫你安排一些短期臨時客戶,雖然比較危險,但是薪資也會比較高,你覺得呢?」
「我現在需要錢,請務必幫我安排。」阿倫鬆口氣,他說
「協會可以先幫你安排,但是阿倫你還是需要請前雇主簽回合約書,不然長期下來不是方法。」律師看了相關文件,他再次重申。
「……我知道。」阿倫嘆口氣,他說。「我會再跟前雇主商量的。」
前雇主……是嗎?
想起離開前,愛瑞克堅持著把契約往旁邊一扔,筆一摔堅持不簽的模樣,阿倫嘆口氣,他想過幾天再去問問愛瑞克的意思,免不了一陣刁難就是了,相信日理萬機的他應該也不會計較一個保鑣的去留才對。
出勤結束的夜晚,阿倫閉著眼睛躺在孤兒院房間的床上,感受著堅硬的床榻,他的心中沒有一絲抱怨的意思,卻只想著該趕快找到一間個便宜,可靠又安全的下榻之處卻如此的困難。
剛剛洗澡的時候,孤兒院的浴室只有冷水,這個地方的管線太老舊了,自己這年紀還能承受,但是像孤兒院的孩子們年紀都還那麼小,怎麼能夠讓他們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天氣洗冷水澡?再不多賺點錢,幫孤兒院找新的場地,要不然,也要新建一個浴室,或者重整這棟老舊建築的管線,不然這些孩子要怎麼辦?
「阿倫?可以跟你談談嗎?」還想著,門口突然傳來院長的聲音。
「啊,好的。」阿倫從床上撐起身子來應答著,突然感覺腰側一陣酸痛,早知道臨時聘約大多都是是麻煩的case,以難搞聞名的雇主既刁鑽又不配合,讓身邊的幾個保鑣緊張兮兮地守著他就怕他有一些差錯,為了要避免雇主跟人潮起衝突,阿倫在圍開人群的時候挨了背後暴動人群的一棍,雖然不是重傷,但是也絕非輕鬆。他撫著腰,整理了自己的服裝,才上前打開門。「晚安,院長。」
「不好意思,阿倫,這麼晚打擾你。」白髮靄靄的院長是個年長的老婦人,僅憑一己之力就支撐起這間孤兒院。「可以陪我走一走嗎?」
「好的。」阿倫披起毛衣,順手為老人家準備一條披肩,跟著穿著灰色外套的婦人往外走。
孤兒院不大,一個小小的花園,不大的餐廳,孩子們的書房跟起居室,他著院長一路走來,院長都沒有說話。
「阿倫今天受傷了對嗎?」走到夜空下的花園,入夜的風有些寒,院長感覺肩膀一暖,發現阿倫體貼的替他蓋上披肩,看著眼前這個讓他驕傲的孩子問。「不要緊嗎?」
「只是小傷,不礙事的。」阿倫試著讓院長安心的一笑,他說。「這個行業,這是常有的事情,沒關係的。」
「阿倫,奶奶跟你說。」在院童面前向來暱稱奶奶的院長難掩擔心,她說。「這些年來,你為孤兒院做的這些我都看在眼裡,你不要勉強,孤兒院多養你一個一點都不礙事,你的能力明明可以作很安全的工作,每次看你工作受傷,就像看到我自己的孩子受傷一樣,你真的不要為了賺錢作如此危險的工作。」
「沒問題的,院長。」阿倫點頭,他說。「我知道,我會注意安全的。」
「你這孩子,脾氣驢一樣的,說都說不聽。」園長看著阿倫一臉不認輸的模樣,她只是嘆口氣。「那麼,奶奶要告訴你個消息,我們要搬家了,這裡的土地被人買下了。。」
「這裡?!」阿倫一驚,他問。「怎麼會?!這裡又不大。」
「聽說他們要開發小型的精緻公寓,所以評估過後挑選了我們這裡。」
「那孤兒院呢?這裡的孩子要怎麼辦?」
「對方提供了另外一區讓我們居住,甚至也有現成的建築物,也許到時候孩童們能夠有更不同的生活。」
「真的嗎?所以院長需要我做什麼呢?」意外院長會先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阿倫一沉,他問。「那個,我已經在找住處了,很快就會……」
「不,阿倫,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院長親切的一笑,他說。「我希望你留在這裡,辭去保鑣的工作,負責孤兒院對外的工作。」
「咦?」阿倫一愣,他說。「我?」
「是啊,你是我們孤兒院的驕傲,溫文儒雅品行端正。」院長看著阿倫,伸手輕輕撥開阿倫臉上的頭髮。「孤兒院的工作不輕鬆,我又這把年紀了,真沒想到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照顧這裡,你還這麼年輕,院長也不願亦將這重擔交在你身上,這兩天看你沒日沒夜的忙,受了傷回來也不肯講,你知道奶奶我有多擔心嗎?」
「我沒事的……」「你這孩子,就只會說沒事,沒事。」院長嘆了一口氣,打斷阿倫。「你考慮看看吧!也許搬遷之後,能夠有更多的改善,那麼我希望你能換掉這份危險的工作,好好想想,孩子。」
院長的話還在耳邊,此刻,卻讓阿倫認真考慮起離職這份可能。雖然是短期約聘,但是這個雇主真的讓人覺得……很讓人不快。
真不虧是個需要保鑣的雇主,所到之處都有人群抗議包圍,阿倫在人群圍過來的同時,一把將雇主壓低塞進車子,卻沒有注意到車子的車門高度,在壓低男人的時候讓雇主的頭撞上車門,雖然當下阿倫在一片混亂中立刻道歉並檢查男人是否有因此暈眩或不舒服,但是更快的是男人甩上來的一巴掌。
「你搞什麼啊!我是請保鑣來讓我受傷的嗎?」那個肥肚又凸頭的男人惡毒的吼著,「你們這些無能的東西,連這點小事也作不好!」
阿倫沒料到男人突來的動作,力道不小的一巴掌打的他頓時暈眩,人也沒站穩地撞上一旁的角柱,眼鏡因為男人粗魯動作飛了出去,他退了兩步,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朦朧的視線看見男人又要上前給他一巴掌,他直覺出手擋,突然有人一步走上前護住了他。
「阿倫前輩你沒事吧?」阿倫還暈著,一旁卻傳來不陌生的聲音,他抬起頭,金髮夾雜著黑髮的特殊髮型,貼身的黑色西裝還有那略顯細瘦的肩膀……
「……羅納德?」阿倫回過神,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確定地問。
「Yap!」羅納德接過其他保鑣替他找回阿倫的眼鏡,簡單的下幾個指令先隔開人群,才低頭打量阿倫的神情。「前輩你這臉色真差,看起來又沒有好好吃飯了喔?老毛病頭暈又犯了喔,每次一回去,你連早餐都不吃了啊,我要跟奶奶打小報告!」
「我……」阿倫才要說,又想到這不是寒暄的時候,一把就要推開羅納德。「謝謝你,我還在值勤中……」
「我也是吶。」羅納德一把扶住阿倫,確定他能站穩。「看起來我老闆有事情找你老闆。」
阿倫探頭一看。穿著黑色西裝的金髮男人站在車旁,而剛剛動手的雇主則是彎腰屈膝的,萬般討好的模樣,完全沒有剛才不可一世的模樣。
剛剛還一片鬧哄哄的,瞬間安靜下來,連燥動的眾人都無聲。
「這、這是一場誤會……請再考慮一下……」那雇主想解釋,姿態卻膽小如鼠
「我想,憑閣下待人處事的模樣,我們的合約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不在乎眼前的男人還要解釋,居高臨下的男人說完,一伸手隨行的秘書立刻遞上一份合約,男人二話不說,俐落的將紙張撕開,甩在矮胖男人臉上。
此話一出,現場原本安靜的群眾突然暴出叫好聲,有人吹起口哨,有人拍手稱讚,阿倫看著這一幕,不知道這些從何開始,又該如何善後。
那個人,他認識。
愛瑞克.斯林維。
阿倫早該料到。
羅納德不是輕易可以調動的保鑣,他被收養後過著衣食無缺的生活,他見識良好出入上流社會十分體面,就許多選用他的雇主來說,與其說羅納德是保鑣,不如說是玩伴。
對派遣協會來說,是非常適合愛瑞克.斯林維的那個保鑣。
「回去了。」愛瑞克走了過來,拍拍羅納德的肩膀,低聲地說。
「是。」羅納德應聲,才要放開阿倫。
阿倫愣著不知道要怎麼善後才好時,突然愛瑞克出手一把扯住自己手臂,把自己從羅納德身邊提開,打量阿倫臉上見血的傷口,眉頭一皺,掏出手帕就蓋在阿倫臉上的傷口,回頭指示。「小鬼,送他回去,叫你們協會的法務跟我的秘書約時間。」
「Yap!」羅納德挑挑眉,莫名得到幾小時的偷閒,對他而言再好不過。
「這、這樣不行,我還在值勤中……」阿倫拿開男人蓋在傷自己臉上的手帕,就要回絕。
「現在離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以為你付得出多少違約金給我?」愛瑞克雙眼微瞇,不悅地說。「回去。」
「你……!」阿倫還要爭論,一旁的羅納德已經拉開他。「好了,阿倫前輩,你也受傷了,乖乖回去就是。」
「這點小傷……我才不會退卻,失禮了,我要回去工作了。」阿倫推開羅納德,伸手一抹臉上的傷口,就要走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嗻。」愛瑞克眉頭微挑,暗啐一聲,上前單手從背後拉住阿倫,將他摟進自己懷中,另手就扣在他頸間示意他別再妄動。
「這人是我愛瑞克.斯林維的貼身保鑣,你想跟我搶人嗎?」愛瑞克低頭看著阿倫的臨時雇主,他低聲問。
「不、不!我怎麼敢呢?」那人再怎麼蠢都看出愛瑞克這麼怒氣騰騰的模樣是為誰,那人連後悔自己踩錯地盤都不敢,只想結束這場鬧劇。「那個,我、我還有下個行程,先告退了!」
「你……欺人太甚!」阿倫甚至來不及阻止,雇主就已經貪生怕死的拋下自己逃了。「放手!」阿倫原本就不指望那個男人能作些什麼,但是工作就這樣被打斷,加上可能牽扯違約金之類的,讓原本有些焦躁的阿倫此刻更顯心煩,他扭身就是一個肘擊,想要愛瑞克放開他。
愛瑞克沒閃沒躲的,阿倫的攻擊卻意外的被擋了下來。
「阿倫前輩,不行喔。」羅納德以極近的距離伸手攔下了阿倫的攻擊,完美地護住了愛瑞克,羅納德歪著頭不太正經地說。「您說過,身為保鑣,怎麼能看著雇主被攻擊呢?請別讓我為難了吧!」
「羅納德你……啊!」阿倫還不放棄,滿心惱火無處發,正要再反擊突然腦後一震,他眼前一黑就這樣倒入愛瑞克的懷裡。
「回宅邸吧……讓司機把車開過來。」愛瑞克將阿倫緩緩抱起,視線迎上伸出雙手準備接過阿倫的羅納德,他沒把阿倫交給羅納德,只是下令。
「是。」羅納德識相的沒多說,領命而去。
「……真是的。」愛瑞克嘆了口氣,把手上的男人抱的更緊了。
英國貴族,克雷爾.沙多克里夫伯爵,現在非常不愉快。
他是沙多克里夫家的主人,擁有一位完美的執事,以及完美的工作團隊,然而在自己的宅邸感到不快這種事,並不應該發生。起因只是天空下著雨,門口站著人,這種天氣他無法邁出自家主宅大門一步,更別說車道對外的門,因為宅邸門口的這些人正在用各種理由,各種原因,各種方法不讓自己出門。
克雷爾推推眼鏡,看著眼前的眾人,他已經換好外出的衣服,他喜歡的紅色風衣,白色絲質襯衫,黑色絨布長褲,他該而且他想去走走。
「現在,是什麼情況?」克雷爾撥了下頭髮,確定耳下的傷痕有被好好遮住。
「天氣不好,少爺。」管家派翠克盡職的說。
「我知道天氣不好,正在下雨。」克雷爾知道派翠克沒說的,但是身為主人,應該是他掌控一切。「準備車,我要出門。」
「少爺。」派翠克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他說。「下雨天不要出門好嗎?」
克雷爾數了數,兩人在門內,兩人在門外,四個,不,加上自己的管家一共五個人,這幾天只要自己一穿上要外出的外套,這些人就會守在門口不讓自己出門。
「我悶,想出去走走。」克雷爾伸手向派翠克,跟他要傘。「你不給我車,我就走路去,傘。」
「少爺,這天氣出門容易感冒。」派翠克巧妙的把傘桶藏在身後,他說。「今天剛採買了上好的茶葉,我幫您泡壺茶,送上甜點好嗎?」
克雷爾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開始算。「大前天是Patisserie Valerie的巧克力蛋糕,前天是Laduree的草莓派,昨天是Maison Bertaux 的起司蛋糕跟水果塔。」克雷爾數著手指,開始回數。「以為用甜點可以留住我嗎?派翠克?我已經不再是五歲孩子了。」
「少爺當然不只五歲了,所以一定可以理解雨天我們不希望您出門的原因。」派翠克點頭微笑,想著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將克雷爾哄下。
「好,不出門,我想去庭院裡走走。」克雷爾翻了個白眼,朝派翠克伸出手。「傘。」
「我跟少爺一起去吧?」派翠克讓步,也沒將傘交給主人。「讓主人撐傘有違管家的美學。」
「這裡有多少保鑣多少監視器,我連在家走走都有問題嗎?」克雷爾沒收手,他說。
「至少,讓一名保鑣保持距離跟著您吧?」派翠克無法反駁,只是握著傘不知道該不該給。
「我只是想自己靜一靜。」克雷爾看著派翠克猶豫的模樣,他說。「不會跑去跳河的。」
「少爺,宅邸內沒有河。」派翠克苦笑著提醒。
「我知道!如果我在自家宅邸內散心,還要保鑣跟著我,你不如叫那傢伙來把監視器之類都拆了。」克雷爾已經開始不耐煩,他推開眼前的男人逕自向外走。
「少爺!」派翠克當然知道他說的那傢伙是誰,每次一提到威廉,少爺就生悶氣,攔與不攔,這進退之間真是難掌握,看著自家主人直直走進雨幕如織的庭院,派翠克一驚連忙跟上去。「雨下得大,請……」
「站住!讓主人撐傘有違執事的美學不是嗎?」克雷爾回頭瞪了他一眼,冷冷地下令說。「我不撐傘,你們誰都別來煩我!」
「……是。」派翠克噤聲,只能示意保鑣從遠處護著。
傷痕好痛。
紅色的男人快步走在庭院裡,克雷爾本來就不愛下雨天,受傷後他更討厭下雨天。
雨一下,這道傷痕就隱隱抽痛著,大概是濕度那些什麼鬼之類的,從耳鬢開始隱隱抽痛著,雨下了幾天,這傷就痛了幾天。
克雷爾按著那道傷痕,他不敢抓,他不想再讓傷勢擴大,他向來疼惜皮肉,就算是服役的時候也沒有受過重傷,當他將那個碎酒瓶刺進頸子的時候,他內心所想的竟然是,啊啊,太好了,他終於能夠以沙多克里夫的身份而沉眠,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夠要求他更該有沙多克里夫家的風範了。
可笑的是,他沒死,他竟然沒死。
活下來也罷了,躺在病床上忍著痛耐著治療,每次呼吸都帶來疼痛只是一再提醒自己,對人應該更防備,更小心,是提醒他,不要輕易鬆懈心房。
因為,他是克雷爾.沙多克里夫。
好不容易,治療結束了,他出院了,威廉卻還在。
威廉看了影片,他知道他不該知道的一切,那幾乎脆弱的不成理由,威廉長期擔任保鑣,他知道的其他雇主骯髒事難道還不夠多嗎?克雷爾知道他會守口如瓶,但是他並不需要威廉這個瓶子來提醒自己,因為相信了人,因為渴望去相信人而讓自己落得什麼下場。
『我保護的那個人,叫做克雷爾.沙多克里夫!跟我去看舞台劇,在我面前詮釋莎士比亞的人,甚至為我挑禮服的那個人,都是克雷爾.沙多克里夫,你背負的是你的人生還是你的枷鎖,哪一樣不是你自己選擇的?我不能決定你要以誰的身份站在我面前,只有你自己可以!』
就算威廉已經離開了,每次傷口疼的時候,威廉說的話總在耳邊響起,克雷爾無法忘記威廉說這話的模樣,蹙著眉心,帶著不解飽含怒意,以及更多自己未曾在他臉上看過的表情。
其實克雷爾知道,他也許推開了唯一一個不會將自己當成克雷爾.沙多克里夫伯爵的人,只因為除了自己之外,他誰都不該相信。
雨勢更大了,他的頭髮濕了,鏡片上佈滿水珠,他看見的一切模糊且朦朧,紅色的布料,紅色的頭髮,紅色的自己,克雷爾苦笑著,在雨中漫步。
直到倒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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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我在出國前趕出這篇了!在我的旅伴在列出國清單的時候,我卻埋頭寫稿。
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只是逃避現實不想整理出國的東西跟行李之類的(煙)
黑舞已經開演了,大家可以到生執事論壇去追相關進度喔
一個人的克雷爾,好難寫喔(歪頭)他的個性跟我一開始寫的那個比較少女的克雷爾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了,所以更動了非常多的地方。
威克這邊的戲碼原本就轉彎了,每次刪掉的片段都是千字起跳
其實我在寫得時候也一直考慮節奏跟故事後面帶來的後座力,是否能夠帶到原本分岔的道路上呢(撐臉)
愛倫他們的劇情也開始要加入變動了,希望可以針對當初沒有細寫得地方更琢磨一點,很期待
其實我自己再看重看保鑣派遣協會的時候,常常不小心就被迷住了呢XDDD
「唉呀,真好看啊,真希望作者寫完啊!」←挖坑者常態,「靠腰!我就是那個作者啊!」
期望下篇更新真的,真的,真的不會太久,好歹要在我去HF之前寫完吧....
希望大家喜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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